表面上听着是百依百顺万般宠溺,可把高傲的天子跟卑贱的畜生凑对,便是极致的侮辱了。
秦睢也不生气,甚至偏头冲她笑了一下。
他缓声道:“也是,闲时母后还可以放在膝头逗趣,总让这长乐宫不那么空寂。”
说完,他神色淡淡地朝殿内某处扫过一眼。
人一走,宣太后便沉下脸来,她捻起一枚黑子,细嫩的指腹轻轻摩挲,随即眸光一寒,又发了疯似的将整盘棋子都扫落在地。
留守殿外的宫人只听得殿内噼啪作响,却也不敢挪动分毫,只低下头,尽心尽力当好一个木头人。
殿中熏香味道愈发浓郁,宣太后却已经恢复平日里端庄雍容的模样,她闭眼沉思,默了会儿,道:“你还打算藏多久?”
语声刚落,内殿某处偏门内便钻出一个人来。
那是个气质优雅的男人,一身藏蓝蟒袍,容貌俊朗,能看出上了年纪,头发随意束在脑后,看上去像气质高洁的文人雅客,只有偶尔闪过的眸光昭示出他的野心。
“青苑,何苦躲这么久,你以为他不知道你在这吗?”宣太后笑的妩媚如花,掌心紧紧握着一枚仅剩的棋子。
“总得避开孩子。”被称作青苑的男人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