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宁还是有些不放心:“那她会相信吗?”
“不信又怎样?”秦睢淡淡道:“左右她现在不敢跟朕撕破脸,虚与委蛇,谁又不会呢?”
郁宁再一次感叹这对母子之间关系的恶劣,这哪像母子,分明就是仇雠。
他有心想弄清原因,话没说出口又觉得还不到时候。
正纠结之时,又听秦睢道:“况且她现如今心情颇好,哪会追究你的失礼?说不定明日就往你甘泉宫送补品了。”
“送礼?”郁宁讶然,秦睢这是给人灌什么迷魂汤了?
“朕答应她继续垂帘听政,她焉能不高兴?”
“可这样一来,陛下在朝中岂不是就处处受限?”
郁宁没明白秦睢什么打算。
宣太后这段时间不知道培植了多少自己的势力,秦睢应该做的不应该是将之逐出,剪去党羽吗?
“朕之前跟你说的都忘了?”秦睢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下郁宁的脑袋,又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子姑待之。”
郁宁觉得自己似乎有点明白了,猜测着问:“陛下的意思是,咱们就这么纵着,等太后自己露出马脚,再一举拔除?”
“算你还没笨到家。”秦睢哼笑一声,翻身闭上眼:“快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