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直接就睡着。
在西北边陲女兵是稀有“品种”,独占一个单人间是一句话的事。
睡了不到四个小时的顾晨觉得自己再不睁开眼,坐在床边的那人真会活生生地吞吃她。
单人间的窗户是向阳,含着高强度紫外线的阳光透过明透窗户洒下,是照到身上暖洋洋的只想犯嫩。
可有那么一道饱含着无数情绪的视线不停在身上回来“扫描”,有种衣服直接被视线趴掉的恐怖感。
睁开睛,便看到一张隽秀清冷的俊颜,淡薄的阳光洒在他脸上,温柔了他眉梢间的冷意,像是化了的雪水,潺潺地流入心田里。
他的眼神很专注,专注到会让她觉得整个世界都不在他眼里,唯有自己,深深地,如扎根般地在他眼深处。
“醒了?”段昭安很自然地抬手捻了捻被角,坐在床边丝毫没有吵醒他人睡觉的自觉。
似乎,被看的人是自已自然醒来。
顾晨嘴唇一动,突地觉得嘴唇有些失了知觉的麻意,不由抬手摸了下,……好像有些肿。
连忙问,“我嘴唇冻肿了?医护人员怎么说?没有事吧。”
零下几十度的雪山里走了六七个小时,耳朵都能直接冻下来,把嘴唇肿坏……真不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