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是抬水的杂役,二人将兽房内的水槽装满水,便又退了出去。
待脚步声渐远,李元悯连忙爬了起来,他气血本就不好,起得急了当下便有些站不住,差点磕到栅栏,幸得猊烈一把掣住他的手腕。
手中细瘦的腕子冰凉,几乎不像活人的手。
猊烈眸色幽深,看着她毫无血气的苍白的脸,想起方才那气喘吁吁搬动干草的模样,那一垛不过一二石,却令她疲累如此,想来底子并不好,瞧她打扮,也不过是宫中下等杂役宫女,在这吃人的宫中,该是同他一般,受尽磋磨。
眼中闪过一丝阴郁,将她的手放开了。
李元悯不以为意,拍了拍身上的浮土,突然想起什么,从袖口里摸了个药盒出来,拿出一丸药,置在他的唇边。
猊烈又感受到她指尖的冰冷了,还有袖中笼着淡淡的香气。
不由得张嘴,将那微微发苦的丸药吞吃下去。
李元悯能感觉得到这个沉默寡言的冷酷少年微微的妥协,他嘴角不由浅笑,收起了药盒。
余光一暗,看见对方将干草堆中的一个油纸包推给他,语气硬邦邦的。
“拿去。”
李元悯一愣,这是他给他带的吃食。
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