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解着经过他的铁笼,都不曾往他这边看过。
他面上平静、坦然,仿佛并非去受刑一般。
为什么。
猊烈咬紧牙根,闭上了眼睛。
***
太学院外,执杖的太侍此起彼伏杖打起来,小儿手臂粗细的木杖打在臀部,发出沉闷的声响,李元悯咬着牙根,紧紧抓住身下的长凳,冷汗早已浸透了他的衣衫,剧痛袭来,似乎无穷无尽。
身边是李元朗的嚎哭:“你这贱妇子!我决计饶不了你!”
“贱种!贱种!”
李元悯没有理会他,他的神志已在剧痛的侵袭下恍惚了起来。
好痛,太痛了。
连日光都变成了刀刃,杀进眼里,刺得眼睛瞧不清前途。
李元朗的二十棍已先打完,他的嘴唇已经被咬出口子,沁出血珠,他的瞳仁充满了仇恨,如同鬼刹,只死死盯着李元悯:
“我定会杀了你!”
“杀了你!”
狰狞沙哑的声音如诅咒一般回荡。
随着最后一声沉闷的声响,李元悯的三十仗棍也执行完毕,宫人收起了杖棍,齐齐到院内回话。
李元悯趴在长凳上,他缓了缓,艰难地旋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