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特特叮嘱一番后,他便起了这筹谋纵虎的念头,为保计划不出错,他……确实别有目的地套了他一些药性方面的话。
“知鹤……”李元悯喉间发苦,深不见底的苦水浸没了他,可他却无法向他倾诉半分。
该从哪里说,又该如何说。
听闻知鹤二字,贺云逸身子晃了晃,唇边更是浮起了一丝自嘲。
与他初次相会,二人并不相识,可他却是半昏半醒地朝他凄凄喊着知鹤,也正是这一声知鹤,令他生平第一次起了怜惜,才有了二人后来的交情。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如今一想,那时他刚入太医院不久,是个年轻的不为人知的太医,一个久居冷宫的皇子岂能晓得他从未轻易告知旁人的字——怕是第一次会面,便落入他布下的局了。
有着那样一双清亮无垢的双眼的人,心思竟如此深沉!
这些时日以来那些会面的欢喜、那些倾心相交的一言一语、那些为他身子殚精竭虑的忧心忡忡……如今看来都像是一场笑话。
父亲一向为自己骄傲,少有厉色的时候,秋选那日的夜里,却是急急将他关在祖祠前劈头盖脸怒斥了一番。
“一个冷宫贱姬之子,自小尝遍人情冷暖,岂有你想象的软弱良善,需要你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