猊烈喉结一动,目光落在那一张刻骨铭心的脸上,喉头苦涩:“殿下为何要问我?”
李元悯不知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明明他只是过来与他一起庆贺生辰的,可却这么唐突而冒失地问了,他本不该如此的,为何像个蠢孩子一般,他突然有些生气,不知生对方的,还是自己的,蓦地坐直了来,不知轻重地往嘴里倒酒。
猊烈立刻坐了起来,夺过了他的酒瓶,胸膛起伏着,半晌,道:“那殿下呢?”
李元悯怔然看他。
对方紧紧地盯着,“殿下可有心上人?可会娶妻?”
这已经算是逾矩了,李元悯恼恼地想,都怪自己纵他,平日还好,就是拧的时候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自己这王府算什么,他想回来便回来,不想回来便整日整日地宿在外头,说也不说一声。如今问他什么也不肯老实答了,倒是来追问自己了。
还不都是自己惯出来的。
纵然这么多年李元悯练就了一颗刚强如斯的心,可此时此地不知为何,心里却是泛起一股酸楚,他惨戚戚地道:“我这样的身子,怎会去耽误人家,哪里像你……”
他咬牙切齿,然而说到最后,无端红了眼。
他那位端坐在京城里所谓的父皇自不会考虑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