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琢磨着岭南这一桩差事,他办得着实是顺利,想必贵妃娘娘看在自己得力的份上,三年后的考绩至少也得给他争一个甲等,届时再去京里走动走动,提个品阶,一切便稳妥了。
正志得意满间,身边一声清朗的声音道:“袁巡台在想什么,这般入神?”
他定睛一看,广安王面带和煦的笑朝他走过来了。
原来他已经结束祷神。高台处,已换上一众郡守军维持着秩序,百姓们陆陆续续排着队登高进香。
袁崇生作势起身拜首:“广安王辛苦了。”
跟在李元悯身后的猊烈立刻去挪了一张帽椅来。
“无妨,巡台大人坐吧。”李元悯请了请,自行坐了,随口道:“也来岭南一段时日了,袁巡台可还适应这岭南风物?”
“尚可,”袁崇生笑眯眯道,“劳广安王记挂。”
李元悯倒是顺势与他说了许多自己方来岭南时的各般狼狈,二人有说有笑,气氛倒是轻松融洽。
“对了,”李元悯合了扇子,靠近了一些,“这庄田新法,巡台大人可定得如何了?”
“按部就班,就等过几日了。”
袁崇生自不愿与他详说,只给他斟了茶。
李元悯不动声色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