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抬着鸦羽似的漆黑眼眸,颤颤地看着猊烈,呼吸微重:“当真?”
这幅样子真叫猊烈的心肝都给摧碎了。
“真的,没有害病。”
他将这个天真的心肝轻轻地,宝物一般一样压入自己的怀里。
“殿下,是我让你快活了。”
***
转眼间便到了七月中旬,岭南的天气愈发的炙热,今年尤甚。
因着耸人听闻的传言纷纷,街上的人烟比起往日更加稀少,午时一过,青石板道上除了几条吐着涎舌的野狗,几乎不见人的踪影。
自春末以来,倭夷异动频频,便是屠村这样骇行已是连续发生了三起,岭南地处偏远,消息滞后,若非命官奏请,朝廷自是一概不知,巡台府除颁布宵禁令外,别无其他应对,连郡守军都不曾出营守备,另一边时不时又传出倭夷烧杀抢掠的恶行,一时间人心惶惶,夜里难安。
周大武跳下了马,将缰绳交给小厮,便匆匆踏进府门,他水都未来得及喝上一口,便疾冲到议事厅。
李元悯已在那儿候着了。
“如何?”
周大武啐了一口,“倭夷又烧了一个村,如今四处人心不定,有些人少的村更是没人敢待,举家搬迁,只留下孤寡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