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是他两辈子中第一次想到了自尽这个脱离苦难的法子。
他跑去衣橱中翻出了那些略显陈旧的衣袍,用牙齿撕开,绑了一条长长的紧实的带子。
他生怕自己又被胡乱作践,趁着来人之前,他慌乱发着抖将这根带子抛上横梁,即将把脑袋伸入那个绳索之际,外头的肃穆的钟声响起。
咚……咚……咚……
钟声一共响了九声。
是那个人驾崩了,生了他又带给他一世痛苦的人死了。
那一瞬间,他从凳上跌落,嚎啕大哭。
历经两世,他依旧能记得当时连心脏都麻痹了的痛快宣泄的感觉。
如今,京中那人尚还有半年的时日,他决计不能在这当头让他想到自己,更何谈让他知晓自己早已经躺在一个男人身下承欢的事实。
他必须要沉住气,步步谨慎……往后,兴许还可以争得一些转机。
念此,他拍了拍脸,将心中那几许淡淡的怨给遣散,准备起身梳洗。
许久不见,昨夜二人自然是纵情贪欢,不说猊烈,便是他也一味缠着他,今日起来便受了几分苦果,腰肢上一阵又一阵的酸疼。
他原地揉按了几下,下了床,便唤了下人送洗漱用物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