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齐齐应了,各自告退而去。
次日一早,江北大营的狼烟便点了起来,因前些日总督府率领江境大军刚剿清水寇,为震慑余孽,宣示天威,故而两年一度的规模庞大的水演提前了半月。
临时搭建的高高的栈台上,薛再兴坐在一张铺着斑斓虎皮的座椅上,心间一片畅意。
江北大营囊括了北安近三分之一的兵力,绝不容人小觑。他虽是外放的朝廷大员,但自然没有任何一位京官敢给他薛某人半分眼色,便是权倾朝野的左相大人,见了他也得带上几分笑意说话。
十多年的苦心经营,不赖。
天色沉沉,似马上要下起雨来,然而他心间隐藏着的火种却是燃烧得愈发炙热。
男人一生所求怎有止境,他掏出了怀里那方白色巾帕,置在指尖揉搓着,心间暗涌浮动——这一切,还远远不够!
天下之大,该拿的,他都要尽力拿到!
正澎湃间,余光突然扫到了练场上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他不由眉头一蹙,那抹黑影简直如砂砾一般顶着眼睛,目色一动,与随行吩咐道:“请猊参领过来一趟。”
那随行听命匆匆去了,很快练场中的那个年轻将领被带到这边来了。
薛再兴上下打量着,目中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