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搂着他的脖子无声地流泪,像浮萍找到了归处,又像是像是孤兽寻到了同类。
他渴望着他的慰藉。
然而,他认错了,他不是他。
猊烈闭上了眼睛,他轻易地被一种莫名的情绪给击碎了。
第69章
猊烈不知这是他第几次在自己面前哭了,?有时是在塌间让他血脉偾张的湿漉漉的眼角,有时是让他恼火的崩溃失望的眼泪,有时干脆是歇斯底里的狼狈不堪的嚎啕——可断断没有这般像孩子一般委屈哭泣的时候。
这段时日以来,?他有意无意地在旁人的言语中陆陆续续拼凑起了这八年的他。
一个外柔内韧、手腕凌厉的君子,一个荫护一方、百姓爱戴的藩王,?当然也有恨毒了他的人,咬牙切齿地诅咒这个阴毒的蛇蝎美人。
可从来没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他知道,?有什么东西一直错了,?从一开始便错了。
一个如此手段之人这般毫无芥蒂地将一切交付于他,?他甚至可以越权随意调遣他的近侍,俨然他才是广安王府的主子,?起初他嗤之以鼻,?只觉得不过是一个昏了头的草包美人,如今,?他心惊胆战知道断断不是——他哭成了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