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这般好闻的冷香,到处都是他的。
——总算来得及了,到底是来得及了。
他不管他如何想,只知道他是他的了,要紧的是没有那个十八岁的少年。
全都是他一个人的。
偌大的床榻上,高大的男人抵着怀中之人的额上,在睡梦中露出了一丝狰狞扭曲的笑。
***
元宵过后,这年关总算是收尾了,万物从节日的喜庆中渐渐脱离出来,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倪英打马去了石巷口终于吃到了昨儿心心念念的七色元宵,这会儿正心满意足地回府邸来。
她这几日都在郊外大营,才想起好久没回王府练场了,心里倒是怪想念往日那些跟那帮小子嬉闹的日子的,便腾出半日来,去了练场。
入了门,刚拐了个弯,便看见一个身影鬼鬼祟祟躲在练场门口探着脑袋。
倪英一瞧,原是原先在主院侍奉的松竹,如今被总管调去了她的院子。只见他伸着脖子往练场里瞧着,一脸的焦心不安,似是犹豫着踏不踏进去,只徘徊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倪英微微皱了眉,她好像连着几日瞧见了他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了,也不知道这小子究竟想干什么?
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