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沉思着,外头随行进来了:“殿下,总制大人请见。”
李元悯呼吸微微一滞,半晌,道:“传。”
很快,维帐一掀,带了一阵风进来,高大健硕的男人大步流星而进,他已经卸了铠甲,只一身玄黑的劲装。
他垂首看着眼前的人半晌。
“吃了没?”
李元悯随口道吃了。
猊烈沉默半晌,绕过了案台,曲起指腹抚着他的脸颊:“你不该说谎。”
李元悯呼吸一滞:“你监视我?”
“当然,”猊烈分毫没有想隐瞒的意思,“可惜你近身之人个个忠诚,断不能收买,也插不进去人,打听个小事可得费好大的功夫。”
“你——”
李元悯呼吸微乱,心念转了转,回想起他这几日的情状,合该不知他妊子的事情。
当下稍稍放松了脸色,解释道:“只路途颠簸,一时半会儿没有胃口而已。”
话音未落,外头又是一声通报,“殿下,钱叔送药来了。”
李元悯不动声色:“拿进来吧。”
钱叔踽踽进来,看见总制大人,愣了一下,不过没有说什么,只朝着他稽首一拜,默默将适口的药放在案上,李元悯让他自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