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悯见他面上依旧有几丝不虞,不由额角微微生疼,经由这段时日的接触,他已然是清晰地摸到了眼前这个男人的脾性,对于他,自己愈是直接言明愈好,于是他直接将上一世与司马昱之间的那段孽缘说了。
如今想来,也无怪乎司马昱那般笃定他无异心,上一世他久居闭塞的冷宫,长到十三岁便被司马父子控在身边,又遇上司马昱这般人物的悉心对待,内心极度贫瘠的他岂能逃脱得了那张没有回应的情网,纵然他后来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但自小缺乏爱意的环境,令他自欺欺人一般忽视了所有,甘为司马昱所控。
可以说,司马昱对他献祭一般的依附是笃定了的,便连最后他看破那张丑恶的嘴脸,心死如灰,自戕而死,司马昱依旧没有归因于己,只认为他是畏怕赤虎王才这般狠绝。
“不过这样也好,总归他怀疑不到我的头上。”李元悯淡淡道,像是说一件发生在旁人身上的事情一般。
猊烈见他如此,面上便放松了几分,他摸了摸鼻子,自觉得几分腼色。
然而既然这般开口了,不若问个清楚,他轻咳了一声:“还有那瘦猴一般的那个劳什子太医呢?”
这事至今还是他心间的一根刺,索性今日一并豁出去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