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窥着李元悯的神色将剩余的话说了出来。
李元悯揉了揉眉头,这个一向以贤良出名的司马太后,在这样的关头,终于撕下了那副带了十多年的面具。李元悯也是到了如今,才知道她手中沾惹了多少的人命,甚至他生母姜姬之死与她也脱不了干系。
李元悯目中泛着冷光:“既是嫌弃伺候得不好,那便遣退容华宫中所有宫人,除了每日一顿粥,旁的不许给,也不得让她出宫门半步。”
宫人得令匆匆去了。
许是司马漪的这一出,令他回忆了颇多,御驾路过开元寺的时候,李元悯便让人停了下来。
他瞧见了那尊大佛,儿时的他常常卧在佛脚上歇憩,那是他难得几分安生的时候。
他心念一动,便在两个太侍的陪同下,去了西殿。
这西殿冷宫本已无人居住,早已荒芜一片,然而却有嬉笑声从里面传来,身边的太侍面色骤然一紧,忙朝着身后的御前侍卫使了个眼色,十余人严严实实将李元悯护在当中。
李元悯听了会儿,沉默半晌,挥了挥首,让侍卫退下了。
他慢步走上了前,推开了大门,但见杂草丛中两个面色痴呆的男人在里头嬉闹,头发乱蓬蓬的,随行的宫人许是偷懒,早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