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不能一直这么胡闹下去,让兄长为我担心。”
两人喝到夜幕沉沉,酒意涌来,严曦昏然入睡。梁砚文望着他,长叹了一声。这条路才刚刚开始,让他入仕到底是对还是错?
转眼到了二月底。
沉寂了一个冬天,这春便仿佛攒足了精力,新绿喷薄而出,粉红开满枝头。
梁砚文早早为他收拾好包袱,将银票和一封信塞进他的怀里,用手语道:“出门在外,务必小心。这信上的人是祖父的一位故交,你到了京城,按信上的地址去寻他。不管考没考中,都要尽早回家!”
严曦点点头,对前来送别的谢松林反复叮嘱,让他多加照顾梁砚文,这才依依不舍地踏上由姑苏至京师的路。
三日后,他站在天子脚下。包袱里的信,在还未到京城时就被他顺手扔在路边的草丛里了。寄人篱下的日子过得够多了。他寻了间客栈,洗个热水澡,囫囵吞枣地吃过晚饭,倒床大睡。
三月上巳,祭祀宴饮,郊游踏春。相比起苏州,京城似乎更热闹。
天刚泛白,街上已熙熙攘攘,摩肩接踵。
严曦被喧闹吵醒,吃完早饭,坐在楼上望着繁华的街道怔怔出神。
“公子不去逛逛么?”添茶的小二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