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睡个回笼觉。”
跑堂愣了,天大的喜事,他竟还能睡得着?此刻不知庆阳楼外有多少女子借着出门买胭脂水粉的由头,聚在门口想一睹状元郎的风采?这平淡的反应,颇有一番任他尘世喧嚣,我自清风明月的淡然超脱。果然状元就是状元!
“严大人不给家人报个信吗?如此喜事……”
经他这么一提醒,严曦也想起来要给梁砚文报喜,“嗯,麻烦小哥帮我……”他尚未说完,庆阳楼的掌柜已呈上了笔墨。
严曦:“……”
那掌柜兴高采烈道:“没想到我们庆阳楼竟入住一位状元和一位探花,实在是蓬荜生辉啊!”
严曦疑道:“探花?”
掌柜道:“是啊!状元郎还没看皇榜呢!就是每日在院中练剑的那位,您二人明日就可一同上朝了!”
“嗯!”严曦点点头,寄了信,躺回床上,翻个身竟睡意全无。自明日起,他的人生和命运便要与那个人联系在一起了。前路是曲是折,往后是福是祸都未可知。
翌日四更,天色未明。
严曦下榻的庆阳客栈离皇宫并不算远,他算着时辰晃晃悠悠地来到朝阳门时,刚好遇到一同参加殿试的喻俊元与常潇。当然,他是不可能认出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