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闻流抬头瞧着那张思念多年的脸,嗓子发苦,张了张嘴,半晌只是干涩地吐出“母妃”两个字。
他深知,面前的母妃只是个幻想,但是,母妃的手分明是暖的,母妃的笑也是暖的,就连母妃摸他头的动作感觉都清晰得不能再清晰。
这样清晰的感觉,又如何会是假的?
叶闻流像小时候那般重新将头搁在母妃膝上,留恋着不肯离去:“母妃 。”
母妃一只手轻拍叶闻流的脊背,另一只手替叶闻流理了理额前的碎发,温和的声音如三月的春风:“阿流在这里陪母妃可好?”
叶闻流在母妃膝上蹭了蹭,小声喊着“母妃”。
“阿流,你在这里母妃会陪你放风筝,还会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母妃离开他已经足足十个年头了,这些个年头里他对母妃浓重的思念只有他自己知道。有多少次,他在睡梦中醒来,眼角都是湿的。
他思念母妃,那种思念就像鱼儿离了水,雄鹰没了天空,难受又绝望。
叶闻流转念一想,忽地觉得就这样待在这里有母妃陪着似乎也没什么不好,即使这只是个幻念:“好,流儿在这里陪母妃。”
“离开她。”乙莫年的话再度在虚空中响起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