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草的味道越来越浓郁,他洗的是药浴,或是个人习惯,或是为了疗伤。
从背影看,他很年轻,顶多二十出头,身形紧实健硕,线条分明,背上有些刀伤剑痕,即使用过良药,也没能完全除去印记。
不一会儿,又有人到了门前,轻敲了敲门,唤了声:“主上。”
“何事?”男子淡淡开口。
“主上,狄族使臣送来的礼还在宝库,主上是否要过目?”
“送进宫让陛下看看有没有他喜欢的。”男子微微仰头,双臂扶着池边,又顺手端起池边的酒壶倒了杯酒。
“另外,狄族使臣已在狱中关了五日,不知主上是否要传使臣来问话?”
“不必。”
“那奴才斗胆,敢问主上,那些狄族人该当如何处置?”
“杀了就是。”
华盈寒闻言,心里一沉。能以一句话就取人性命的权贵,套见得多了,但是能将“杀”字说得跟吃饭喝水一样轻巧的人,他是唯一一个。
声音慵懒,没有半点火气,也不曾犹豫,就像随口说了句无关痛痒的话,但是他这么云淡风轻地下令处死的是人,是狄族使臣。
没有对峙,也没有审问……
更别说什么“两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