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放着函都的荣华不享,执意要留在这个边陲之地。
常喜默默地走在他家主子身后,双手抄在衣袖里,没人看得见他手里其实握着一卷画纸。
早在他们离开函都的时候,殿下就给了他一幅画像,让他拿着画像沿途寻人,可是他一路找来,竟没探到半点音信。
也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禀报说太子妃娘娘曾来过北边,他家殿下就靠着一则没头没尾的消息,赖在这个地方不肯走了。
谢云祈和平日一样,边走边留心着街上的路人,每个人他都会一一瞧过,从街头走到落脚的府衙,他心里有的除了失落还是失落。
不找的时候,他无所谓,一旦开始找了,他就跟陷入泥沼似的难以自拔,越是找不到越是不甘心,就越是想要找到底,哪怕掘地三尺。
谢云祈回到府衙,官员们已经备好了午膳。
岳州曾被越国夺去过,至今还没有恢复到战前的样子,加上天寒地冻的,百姓尚且缺衣少食,他眼前的这桌有酒有肉的席实在得来不易。
谢云祈默默夹着菜。
郑容月皱起眉头,盯着桌上的饭菜瞧了一阵,又拿筷子扒拉了几下。色香味,这些菜一样都没有,还不如昭阳宫那些奴才吃的饭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