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对话放在全中国的任何一对情侣身上,无论是谁都不免在心中泛起波澜,这其中也许在允诺以后,也许在邀请对方共绘未来蓝图,有人可能开始隐隐担忧是否就此踏上岔路,可能开始烦恼钱,感情,家庭等等人间琐碎。
    但这些都与他们无关,阿诺德甚至只是在自己的大脑里搜寻一下“春节”的含义,哦,是一个团圆的节日,阿诺德理应跟他回家。
    这样也很好。时沛心想。
    不过他还是事先给阿诺德打预防针:“我爸妈和大哥都在。”
    阿诺德抱着时沛的手臂一紧,他默默把脸埋进时沛的肩窝里,时沛没忍住笑出来,小小的胸腔震颤着。
    “要去吗?阿诺德。”
    阿诺德颤抖而坚定地小声道:“要……要去。”
    时沛开始揶揄:“在家看电视也可以。”
    阿诺德抬起头来,却顶到时沛的下巴,他搂住时沛的腰,像少先队员入队宣誓一样道:
    “要去。”
    时沛内心憋笑,又对阿诺德战战兢兢但视死如归的样子充满怜爱,他摸了摸他金灿灿的头发,道:
    “好吧,那就跟我回家。”
    -
    时沛三十那天开车回家,阿诺德在副驾驶坐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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