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交谈,他们那闪亮的眼神,毫无芥蒂的热情和毫不费力的自信,都无时无刻不在刺痛盛清栩,让他想落荒而逃。
每一个这样的人的存在,都提醒着盛清栩,他与他们的不同,他与正常人的世界之间横着无法跨越的深渊,十五岁,二十岁,二十五岁……永远如此。
可惜他在一所相当不错的学校就读,这所学校遍地是这样的人,人人都在创造光辉,奔赴大好前程。
每当这个时候,盛清栩就会感到一阵窒息,上课时他总是坐在离门最近的位置。每一周都有一两节课——在盛清栩的印象中,要不是周二上午的第三节 ,要不就是周四下午的第二节,盛清栩会溜回宿舍,去面对真实的自己。
他很幸运,这一届分宿舍,四人间到他的时候只剩两个人,他的室友是本地人,象征性地住了一两个星期就回家了。
这又很不幸,宿舍只剩下盛清栩一个人,再无拘束,是滋养不堪秘密的肥沃土地。
盛清栩逃课回宿舍的时候往往是压抑许久,他要拉进窗帘,再静待几分钟,确保隔壁宿舍确实没有人,反复检查房间反锁。然后再打开柜子的锁。
他的柜子里是一个与男生宿舍格格不入的空间。
裙装,长袜,内衣,吊带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