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伤,就是个会被恶报轻易打败的人了。
尤其是涉及生死之事,从这一番二人再度对上的情形看来,那个人并不需要旁人的同情,同为男人,他们都是那种同样不需要别人去保护的个性,哪怕他现在身负恶果,他也有一定有自己的解决办法。
这种肯定,即是顾东来长久以来出于对对手的一种尊敬。是的,就是对手。
虽然这一点,顾东来从一开始表现得并不明显,甚至始终用一些言语去戏弄他人,但他确确实实被这个人身上某种奇妙的特质给吸引了。
那一种和他一样困于俗世因果,又不肯低头一心向着西天成佛的虔诚和坚定,让顾东来这样的人也很难得对一个人另眼相看了。
他很想看看,在这种前提下,对方会怎么解决这一场大难临头的恶报,又怎么去继续在这个小千世界追寻他的佛法下去。
哪怕是作为旁观者好好看一看这个总不让他失望的人到底下一次还会怎么反抗自己的命运。
所以,到入夜,他出了门。远远的,市中心一座蓝色灯塔正屹立在人造光中。当人像鸟一般从天空俯瞰,能看到城市中有脉动下的金色车流。
一连串引擎声停下。酒店门口玻璃旋转,停下了一辆刚喷过新车漆的紫色敞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