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东来。”
回头叫他时,方定海人正抵在一侧墙角的另一头,背影站着。
“嗯,怎么。”
随口答应了他句,还在想着他到底多高的顾东这时也已经换完衣服,将自己的手臂放松地搁在靠背躺在沙发上,又用手玩着那个拼的差不多了的模型。
方定海见他将一条腿搁在茶几上。人盘腿往后躺着,像个没比他外甥大几岁的小孩子把那个长翅膀的模型拆了又装,装了又拆。然后,他才用一种更接近于在和他谈论修炼的公平态度问这个人道,
“这两天,我会再去找大鹏的下落。”
“但如果你下次再亲眼见到迦楼罗,你会把现在的她当成一个魔还是你的妹妹,你又会选择站在我和她之间的哪一边。”
这话,问的人和被问的好像都没能立刻产生一个答案。顾东来人仰躺在沙发上听到这话,抓着玩具的手也一停。
因为,这显然是一个比他们所修炼的佛法本身还要复杂的问题。
尤其,他讨厌选择。
迦楼罗三个字,代表着他内心曾几何时的一切,在他眼里,他可以和世上一切人为敌,唯独不允许有人碰自己的妹妹一分一毫,哪怕是他妹妹已经不是人,是一个魔,他也说到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