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肩膀恶狠狠撞上二人身体一侧,作势埋在他脖颈一边的他才歪着头,以一种对这个年轻僧人近乎痴恋却也着迷的姿态,蘸着这滴水珠放回自己的舌头旁边碰了一下。
他尝着那一滴手指上参与的僧人身体皮肤上的雨水,唇舌却冷的厉害。
而他们明明甚至完全没有接触到彼此的一寸皮肤,却因为这相隔这距离的脑海中臆想,各自的耳朵身体都起了一层细细的战栗感。
他这样好像在低头深情地吻着这雨水。却又好像是闭目贪恋而着迷地回忆着这一滴雨水曾经流淌过的这个人额头,眉毛,鼻梁,那眼睛一定生的很好很俊美,让人总忍不住和他对视,让人总忍不住,总忍不住——
恐怖的雷声划破半空,二人头顶黑沉沉的阴暗夜空,还在不停地从廊上屋檐下着冰冷大雨的耳边,似乎有一位年迈的僧人在对着山下的痴迷世人低低地说着佛经中的隐晦古语。
魔女的错,就是痴心妄想地妄图跨过二人四百年的距离爱上佛陀的弟子。佛陀弟子的一切如此光明神圣。可魔女对他的爱只停留在肉身皮相上。
这样肤浅而充斥着私人占有欲的爱,如果在十年,百年之后,又如何维持。到时候,魔女的爱和不爱,都是对他心中光明最大的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