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恪开始慌了。
那时候她十五六岁了,也懂得一些事情。
她忽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陶荻。
她很迷惑,很慌张,很恐惧。但她不敢让元月知道,不敢让常舒曼知道,更不敢跟陶荻提及这种担惊受怕。
她好像一个插足的第三者,明明很被动,却背负上了良心的谴责。
元恪过了相当长一段煎熬的时间之后,忽然想起了王贞。
王贞正在读博士,学的是心理学。
以前她说过,元恪可以找她聊天。
元恪已经长大了,也会认字写字了。她不再像小时候面对霍振鸿的时候一样,不会表达。
元恪把这些事告诉了王贞。
她写了一封信给王贞。
然后她第一次从王贞那里听说,这个世界上有一类人,叫做慕残者。
常庆是个慕残者。
元恪看到慕残二字后,愣怔了很久。
残
就是她呀她可不就是个残疾人吗
一边是逐渐让他失去兴趣的女朋友,一边是渐渐成熟还带有残缺美感的小姑娘常庆的感情天平,倾向了后者。
元恪觉得很恶心。
很恶心常庆对于她的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