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舒曼端坐在桌子另一边,一点开玩笑的心情都没有。
说实话,她今天的心情其实烂得不能再烂了。即使元恪陪着她,也拯救不了她的坏心情。
今天可是她十七岁生日呀。
除了坐在这像个傻逼的木雕以外,除了迎来一屋子和她家里人一般虚情假意的客人以外
临近十一月,她今天穿得像在六月,冻得要死还不能打哆嗦。
常舒曼没有心情理周宁生,从卫生间出来后,她莫名觉得更冷了。此刻她两个膝盖蹭在一起,不停地摩擦,以此来找点心里安慰。
周宁生发现她情绪不高,便没再继续和她说话。
两个人很沉默地坐在方桌两边。
最后周宁生皱了皱眉头,一咬牙,把西装外套脱下来。
盖腿。他言简意赅地说了句,拎着西装外套的手隔着方桌凑到常舒曼跟前。
常舒曼愣了一下,而后迟疑地接过了外套,不太自在地盖住了自己冻得发僵的双腿。
有人敬酒他们就陪着笑喝白开水,没人敬酒的时候,他们就安静地坐着,彼此之间也不说话。
常舒曼盖好腿以后,两人之间又是一阵沉默。
最后她开口:其实今天是我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