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就睡到现在呀。常舒曼抓了一把自己的鸡窝头,不明所以地眯着眼看了周宁生一眼。
周宁生莫名松了口气。
常舒曼没在意周宁生奇奇怪怪的问题,她顶着乱蓬蓬的头发,抓过自己的包。
周宁生看着她从包里掏出了洗面奶、护肤品、牙膏牙刷,还有一面小镜子。
看这个架势,她是想一直待在这里。
周宁生的判断是对的。
常舒曼从初二晚上来了以后,一直陪他待在这里,一日三餐全都在走廊上解决。
十几天时间,常舒曼吃遍了脑科医院周围的大小饭馆,并且主动承担起给周宁生买饭的责任。
周宁生,医院正门斜对角的那家牛肉面好好吃呀!我给你打包带一份回去!
周宁生!我勒个去!这个粥!好喝到让我当场去世!我给你装一碗回去!
周宁生,卧槽,这是什么神仙包子,啊啊啊啊啊我死了!
这次周宁生准确无误地接上了:哦,那你帮我装几个回来吧。
周宁生蹲在走廊上,边啃包子边漫不经心地帮常舒曼回忆了一下那天凌晨三点半。
常舒曼当时脑子困得断片了,完全不记得了。
她听了周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