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气,拨开了层层人群,来到他身边,指着他的脚大喊,他受伤了。
可现实她却记得分明,她远远地站在人群外,他被一个男生架着,一瘸一瘸地走出了她的视线。
心事重重地回了家,她翻出老任口中祖传秘方的那瓶药膏,紧握在手心。
任苒家开了间小小的粮油店,她家老任马大哈惯了,蹬着三轮车给邻里送个油运个米也时常磕磕碰碰的。他总说任家祖上是悬壶济世的名医世家,自己却半点医理也不通。药膏是自制的,功效么,大概确实要比外面卖的跌打损伤膏好上那么一些。
可即便不算讲究的她,也能看出许寂川的吃穿用度一向极好。也曾偶然听人提起,他平时的衣裤鞋帽都是欧美大牌,价值不菲。他的伤也理应受到很好的照顾。这瓶廉价的药膏,怎么看都不似是他会用的东西。
只是他隐忍的表情总时不时地浮上心头,叫她如何能不去记挂。
次日天光微亮,她已早早来到了教室,在他的桌前犹豫了许久。不管如何,她只是想为他做些什么,只是盼着他的伤能早日好起来。终是下定了决心,将那瓶不起眼的药膏塞进了他的抽屉。
这就是当年的她,明明喜欢却懦弱着,明明关心却又徘徊。可如今想来,那缕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