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苒肠子都悔青了,她是不是脑袋没上发条,怎么会同情这个财迷心窍的女人。
结果在她的目瞪口呆中,仅剩的20块大洋,被某人换成了两瓶二锅头。没有多余的钱买下酒菜,于是二锅头和巧克力,搭成了人间绝配。
两人在礼堂最高的角落里坐下,下面是一群人的狂欢。
任苒替她抹去嘴边点点黑色,程双儿忽地笑了,我刚才一定特别狰狞吧?
可不是嘛,满嘴满牙都是黑不溜秋的,任苒想说比那白云老太太还老太太,可还是憋了回去。
程双儿苦笑,也真难为他了。
她怎会不知夏亦然是个极其计较形象的人。
当初尽管明知她是吃不胖的体质,却仍是每日每日碎碎念,克扣着她的饮食,生怕她一口吃成个肥婆。可今日面对邋遢的自己,居然忍耐了这么久,简直是个奇迹。
拧开二锅头的盖子,豪气地仰头喝了一大口。始料未及的辛辣,嗓子火烧火燎的,她开始剧烈地咳嗽。任苒慌忙拍着她的背替她顺气,低低叹息,这是何苦呢?
程双儿被呛得泪眼婆娑,用衣袖抹了脸,小心翼翼地又咽下一口,我一直以为自己很厉害呢,可他一出现我就乱了,却又说服不了自己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