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不曾消弭哪怕是一点点。心下酸涩难当,文理分科已让她耿耿于怀了许久,那么今后呢,也许她看一眼都是奢求。
许寂川这人也够薄情寡义的,好歹同学一场,也不跟大家告个别。还是有人在办公室里撞见他妈妈在跟老头儿聊这件事,才有人知道的
她听见林洁还在说,可脑中嗡嗡一片,良久才问道,转去哪里?
林洁沉默了片刻,才吐出两个字,德国。
德国?胸臆间空落落的。东一区,时差7小时,三分之一个地球的距离。这些数字冒出来的时候,连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
挂了电话后,她愣愣地站在原地许久,心中有个声音由远及近地渐渐清晰,许寂川要走了
犹记得上个秋天,她遇见了晨光里的那个白衣少年,从此成为她最隐秘深沉的眷恋。如今他却要走了,甚至未能等到下个秋季的到来初识时不曾说声你好,至少离开时要道句再见吧。
盛夏的日光如刀子般割裂着皮肤,她却浑然不觉,只是害怕,害怕他已身在那个陌生的国度,而自己连见他的机会都不再有。
时至今日那种恐慌和无措依旧那么深而清晰刻地在心头,在后来他缺席的岁月里,时时牵带出一阵阵的疼痛。
一路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