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寂川拿了瓶矿泉水,拧开了递给她。她喝了口,不似以往的甘甜,竟有丝苦。
那个任苒黯然地望着茶几,你真的要去留学了?
他顺着她的视线,神情了然,淡淡地否认了,谁告诉你的,没那回事。
她愣住,掩不住的惊喜,真的?
许寂川坐到她身旁,默默地将书收好,我学德语是因为我妈在德国,已经好多年了。我即便不去留学,也总要去看她的。
任苒着实有些意外。她认识的许寂川,从来只会耐心地给她讲题,家事却是只字不提的。
那你爸呢,也在德国?她小心翼翼地问。
我爸妈在我十岁那年离婚了,后来我就再没见过他,现在这里是我一个人住。
他那平静的口吻,甚至没有一丝埋怨,像是在讲述着旁人的故事。
倒是任苒,胸臆间隐隐作痛,怪不得总觉得这个家缺了些什么,夏日炎炎中也冷清至此。
他应是亟需那份温暖的,不然为何她总能感觉到他的寂寥,又为何他总是慢悠悠地走在放学路上,不似他人般着急着回家?
思及此,心窒得无法言语。可她知道言语最是苍白,许寂川他需要的并不是同情抑或是安慰,却是一份陪伴。对她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