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午后的日光暖暖,在他身后拉开七彩的丝线,那面容温润,好似春日里冰雪初融,在光晕中如梦似幻。任苒竟看得呆了,全然不记得移开目光。
他笑意更深,以后允许你这样明目张胆地看我。
甩下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后他便大摇大摆地走了,神情竟略略有丝得意,留下任苒一个人愣在原地。
他他他竟然一直知道她在偷偷注意着他。任苒羞窘地咬着唇,简直把人丢在太平洋了。
不对,好像还有哪里不对劲。
什么?允许明目张胆地看他?这是什么意思?
于是周六那天,当许寂川真的出现时,林洁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她将任苒拉到一旁,悄声问道,你是怎么请动这尊大佛的?
任苒仰天欲泣,大概是我佛慈悲吧。
许寂川天生话语不多,与邹桓林洁也说不上熟稔,这个生日的气氛总有些怪怪的。可对于任苒来说,因为他来了,她的16岁生日多了些特别的意义。
回家时天色已渐渐暗淡了,林洁将任苒往许寂川面前推了推,睁眼说了句瞎话,我跟任苒不顺路。然后她在任苒快要喷火的目光中,顺便把邹桓也给带走了。
一路上很安静,路灯渐次亮起了一些。任苒只顾盯着脚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