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睹真容。
许寂川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就见到有人站在他卧室的门口,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
他不由地好笑,那人见他出来了,便迈着小碎步跑到他身旁,像只无尾熊一样挂在他臂弯上,将他也拉了过去,一手指了他床尾的那把吉他,许寂川,你会弹吉他对不对?
嗯。他还是淡淡的。
你弹给我听好不好?她期待地仰着头望他,双眸中有剔透的光华。
他的眼底微漾,竟似有宠溺,揉了揉她的头顶,这有什么难的。
那个盛夏的午后顽固地占据着记忆,永远也无法抹去。
她记得他头发湿漉漉的,穿着家居服慵懒地抱着吉他的样子,记得他莹白修长的手指在银辉熠熠的琴弦上从容地来回,记得回响在空旷洁净客厅里的每一个音符,也记得当时的日光将素色的窗帘照得几近透明,若明若暗地打在他左边的侧颜上,一如初见那日般美好。
他央不住她的哀求,一连弹了三首曲子。其中之一,便是那首《Almost Lover》,她竟听得痴了。
Good bye my almost lover
Good bye my hopeless dream
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