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眼睛突然好酸,任苒使劲吸吸鼻子,将泪意逼了回去。
那头似是也踟蹰了,半晌才又说道,当年的事...唉,反正我也看透了,他没有你的日子,确实是一天都不曾快活过。
柏林的七月,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懒懒地洒进病房,鲜花铺了满满一室,病床上的男子却是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异常。
任苒推门而入,怔怔地看着他。他正睡着,这几天大部分时间都是睡着的,她下飞机时便已听说。此时头上缠了一层又一层的纱布,双颊更是清瘦,显得刚毅了不少。
心中一阵酸涩,慢慢地踱到床边坐下。
虽早知他脱离了危险,可她还是拗不过自己巴巴地赶了来,终究是放心不下的。
他睡得那样沉,眉心却仍是紧蹙着。
她记得那时他也是常常这样蹙着眉,淡淡地瞥自己一眼,这题型都讲过多少遍了。而后又耐心地一步一步地给解释着。
他习惯的表情,习惯的动作,早已深埋在灵魂里。可是许寂川,我们到底是什么一回事,似乎这些年,只有我不知道原来你也那么在意。
病房里很安静,安静得只有他绵长的呼吸,还有墙上的时钟滴答。
任苒看了看时间,八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