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有些昏暗,莫名地使人压抑。
绕过玄关处,客厅里的景象着实让任苒暗暗地有些吃惊。
坐在轮椅上的男子头发花白,羸弱的身躯佝偻着,一双裤管竟是有些空荡荡的。他的脸色本来就泛着青灰,此时看见与许寂川一道进来的任苒,更是全身都散着冰寒之气。
她十分疑惑地往许寂川脸上看去,他却猛地转了个背,将她护在身前往旁边带去。
一只瓷杯从他们方才站的位置飞了过去,投掷到墙壁上发出极响的咣当声,碎片落了满地。
任苒惊魂未定,却听见了一声低沉的怒吼,就是这个女人?你还敢带她来,是来示威吗?从他怀里探出头去,布满了沟壑的面容更显狰狞。
许寂川的脸色也十分难看,苏伯伯,我欠你的与任苒无关,不要把气撒到她头上。
好,好得很。苏良山怒极反笑,手指着许寂川猛烈地颤抖,当初你们家是怎么说的?你又是怎么答应我的?会好好照顾玉妍。现在你为了这个女人跑回国,把她一个人丢在那里......
什么意思?任苒心中震惊一片。如果她没有理解错,那么这个坐在轮椅上的病弱男人,便是苏玉妍的父亲,而且听来好像许寂川一家还欠了人家天大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