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插兜,吸了吸鼻子。
鼻子是堵着的,用力一吸后顿时头脑发昏,一阵眩晕。
没有沙子吹进她的右眼睛,可它却因为重感冒而酸涩异常,无法控制地溢出湿润的液体。
苏敏君总说她感冒的样子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姑娘找个地方偷偷哭过似的。
嗯她还真是挺委屈的。
早晨六点二十的这一班63路乘客很少,经常空着大半个车厢。这对裴伴来说是件好事,如此她便不用担心座位问题,可以在车上还算安稳地睡上那么二十分钟。
如今A市的公交车都安装了空调系统,刚坐下,裴伴便摘了围巾,叠成方块状放在腿上。
她喜欢靠窗的座位,头能靠着一旁的窗玻璃,睡起来会舒服一点。
虽时而颠簸,但原本睡眠环境就恶劣,便懒得计较细节。
在公交车上睡觉的时候,她塞上了耳机,耳机线的尽头的手机被她握在右手手心。
音乐播放器里播放的永远是那么几十首歌曲,而这个时候,她会单曲循环《后青春期的诗》。
不过这回,裴伴还没睡着,便隐约感觉到有人坐到了自己身边位置。
微微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借着余光,她看到穿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