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此刻,坐在靠窗边位置的女生,低着头,怀里抱着书包,昏黄的灯光打在她沾着薄薄一层白雪的头顶黑发泛起另一种光,而当她轻晃脑袋,摇头表示拒绝的时候,也有很细小的雪花随着她的小幅度掉落,掉落到在她的衣领上,甚至掉落在铺在地上的编织着不同图案花色的波斯地毯上。
当那些小白点坠落的时候,仿佛能听到它们低声喟叹:原来那片黑色的原野,到底不是它们的归宿。
而这时,女生细细软软的声音混在乐声中,打破了和谐的钢琴曲,谢谢你,但我喝不惯咖啡。
它太苦了。
裴伴自以为把拒绝说的委婉又动人,但井上月早已看穿她内心的防备,料想这样才是一个有点脑子的十多岁女孩该有的反应。
他满不在乎地笑笑,我放这儿了,您喝不喝都随意。
裴伴一愣。
您。
听起来还真是怪怪的。
即便是拿来捂手也不错。今晚下雪,外头挺冷的吧。这个穿着柔软灰色毛衣的年轻人拥有和他名字一样柔和的声线,听起来很舒服,真的像是夜里的月光洒在身上,不过分腻,但又不会太清冷。
这家书店共有两楼。
一楼分区明确,右半边是儿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