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了些微动静之后,她蓦地睁开眼睛,重新将身上的毯子扯了扯,盖好,语气恬淡地说了一句谢谢。
这句话没有目标指向,她也没有给京铭片刻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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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泰国到A市,飞行不过三小时。
裴伴睡了一觉,做了一个悠长潮湿的梦。梦里一直在下雨,她想到了马孔多,也许真是那儿。
梦醒之后,她更是疲惫。
这次航班没有廊桥,还得坐摆渡车。
摆渡车迟到了片刻。
刚下飞机,几乎所有乘客都被A市的低温所吓住。
所幸出舱前,裴伴他们都早已披上了厚厚的棉服,但刚从热带回来,依然对这样的温度感到不适。
寒风刮过脸颊,生疼生疼的。裴伴不禁低头,尽量将脸埋在温暖软和的围巾里。
A市也太冷了,还是泰国那儿好。冬天就得去那边,暖和。摆渡车上,顾澜如此说道。
是啊,明年冬天咱们可以再去。这次旅行我觉得很开心,第一次这么多人,很热闹很暖心。
裴伴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高个男生,他的脸上挂着笑容,表情很是诚恳的模样。
其实,很难想象这个人,和去年运动会上刁难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