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叶羽晨冷得走路都同手同脚,四肢僵硬得像机器人。
冷风直往肺里灌,呼出的白气倏然消失在夜色里。
明哨、暗哨都很稳妥,男兵们按时轮流值哨。
她在小路上走着,却不想回车上。
黑暗中,叶羽晨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坐下,抱着膝盖,沉默了一会。
仰头望着稀疏的星光,漆黑的夜空,她呼吸着冰冷的空气,眼泪盈满眼眶,终于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滑落。
一颗接一颗,就像是打开了开关,完全止不住。
真的是太累,太冷,艰苦到她难以承受的临界点了。
要知道她当了一天副班长,跑前跑后,走过的路程比其他新兵几乎多了三分之一,背过的负重超过男兵,时时刻刻精神高度紧张不敢放松。
她的每一个决定都关系到整班的成绩,责任不轻。
为了提高士气,稳定军心,她一路不抱怨不喊苦,步伐比谁都正,其实她比谁都累。
大家都是同一天入伍的新兵,她不是超人。
偏偏晚上累到极点却依然无法入睡,冻到骨头疼。
疲劳漫长的深夜,想睡却无法入眠,真是难言的折磨。
一想到明天的挑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