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们,让江彬以茶代酒,为他送行。
你小子真不仗义,不和兄弟们大醉一场,就想离开?黑风它哥眼眶都是红的。
江彬有苦难言,他好不容易躲过老兵退伍日的彻骨伤感,却无法躲过今天。
妖孽邓远平时和他关系最铁,这个时候他最难过,端着白酒像自来水一样往下灌。
江彬叹了口气,管他什么医嘱,他端着白酒也想灌,被邓远一巴掌拍翻酒杯。
兄弟们就是要你欠着这杯酒,将来再相聚。邓妖孽万般不舍。
这几天他亲眼看着江彬拖着伤腿,每天为患有肌肉炎小锋按摩四小时,陪它输液,辛辛苦苦打扫犬舍,煮犬食,真是令人心碎。
你得回来,江彬,真的,你得回来。邓远重复着回来两个字,虽然,咱年纪大了都要从一线退下来,但是,你就是得回来。
回来,或者说留下,几乎成了他们的执念。
战鹰,是每个战士一辈子都无法摆脱的宿命追求。
一日战鹰,终身战鹰。
这是信仰。
冷隽睿当年的老班长,现在退伍了都没回乡,只在附近镇上开农家乐,哪怕当个预备役,都每天做梦一般盼着还有能任务,还能再回一次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