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扬顿挫,一声比一声高调。
坐在角落的顾宴清不可能听不到。他那边身形未动,高谈阔论的人就没了声音。
几声喘息过后,依旧是出自同一个人的声音。
不可能!
我操,你这怎么青那么大块。
太狠了
声音到此戛然而止,几秒沉寂过后,身后窸窣作响。
即便知道自己是背后那圈人的话题中心,顾宴清也提不起半分兴趣,只半阖着眼皮,食指扣在表盘上,百无聊赖地上下轻轻敲动。
身后突然探出个脑袋,手里举着盒还未开动的豆腐脑推到他面前,谄媚道:大哥,吃早饭不?
顾宴清扫了一眼重新阖上眼皮,吃过了。
宴清哥,喝豆浆。豆浆养胃。
这回是莫西干头。
顾宴清听见声音复又睁开眼,视线在扫过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围上的这一大圈人时,眼底闪过一丝不耐。
晨光清澈,空气中却流动着并不好闻的烟草气味,夹杂些许汗水酸臭。
他沉着黑眸,里边是一眼望不到底的躁郁。
学渣们看课本不行,看人的脸色还是有一套,大约是看懂了顾宴清不太明朗的表情,莫西干头带着身后一众人等稍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