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一次放水,还不是在他身上?
她想了会儿,认真地答道:没有啊,学长。我就对你一个人宽容了。
八点多的太阳已经有些晒了,透过树梢在两人身上落下斑驳的光点。
梁溪说完扭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错过了少年泛红的耳尖。
第一天执勤任务圆满完成,她把记录本重新揣进怀里,疑惑地抬头望了一眼天。
咦?
又回温了?
早读下课的铃声在校园回荡,梧桐大道一路向内延伸,直到道路尽头分作两支,一左一右衔接着高一高二教学楼。
顾宴清大概是最后一个到校的,他刚进来,欧式大铁门在身后缓缓闭合。
梁溪怀里抱着小本子,紧紧贴着梧桐枝丫投下的阴影慢悠悠走在右侧。
偶尔两棵树的间隙,日光投下一片光晕,明明两人之间没有言语交流,顾宴清像是读懂了她的意思,放慢脚步不着痕迹地挡在阳光侵袭的那一边。
少年看似瘦削,却仗着身高的优势把她笼罩在阴影之下。
向来是喜欢热闹氛围的梁溪,也意外觉得和他待在一起,即便一路沉默着走来,也无比惬意。
梧桐大道看似悠长,很快就走到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