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俩之间的距离,最多不过四拳。
要是周围足够安静,说不准还能感受到他清浅的鼻息。
想法一旦旖旎起来,随之而来的后遗症就是红云上脸,心跳加速。她以为可以如常跳动的心跳声鼓点似的骤然响起,跟着血液循环系统环绕周身形成了一个闭环。
而她就站在整个闭环的正中央,满耳膜充斥着时而咚咚咚时而砰砰砰的剧烈震颤。
哦,原来要这么近才会触发机关啊。
那她一开始好像压根没必要和顾宴清保持好几步外的距离。
梁溪记下窍门,抬手用手背贴了贴面颊,感受到了自己火炉般滚烫的体温。
脸太红了,她不敢正儿八经抬起头和顾宴清说话,只好垂着脑袋低声抱怨:你那个刚刚太远,现在好近啊。
那你希望保持多远,只要你说,我就会做到。
怎么这话听着还有点小委屈呢?
梁溪晃了晃脑袋,把奇怪的想法晃了出去,顾宴清和委屈这两个字也太不搭边了吧。
正常距离就好。
怕他不理解自己所谓正常的概念,梁溪思索了一下又补充道,你平时和你朋友怎么相处,就这么来。咱们不也是朋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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