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溪嘴一扁,顾宴清就猜到她在想什么了。
他现在对于小姑娘身上几个容易顺毛的点得心应手,伸手捏了捏她的指尖,平静地劝慰:没关系,一年而已。一眨眼就那么过去了。
梁溪的表情依旧哀怨:你一个闭着眼都能考上清华的人,你自己听听,这是安慰吗?
也是,在外人眼里,顾宴清这一年过的特别随性。
虽然他坚持来上课,但带着压力听课和不带着压力是完全俩码事儿。
要是不用高考,她也能把枯燥无味的数学课听出花样来。
梁溪越想越觉得心里特别不平衡,压着唇角把脸转向另一边,一下子就对上了旁边阿姨忽然放大的脸。
阿姨充满了八卦的欲望:小姑娘,你这个同学考过了啊?是那个清华吗?
是啊是啊,就是那个谁都想考的清华。但他也是今年这届的,不过是提前录取不用参加高考。
心里一边是嫉妒着顾宴清,一边提起他又觉得满腹骄傲。
语气情不自禁地上扬,和看着自己成材儿子的老母亲没什么俩样。
真要分辨点区别来,估计比文菁还真情实感。
阿姨一听来劲了,火眼金睛上下扫着顾宴清,满眼都写着满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