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晚上,柳惜把罗悄悄哄睡交给保姆后,顿感心力交瘁。带孩子绝对是要比工作更辛苦的事情,她更加能体会柳艾珍这些年来的心酸。她、柳恬、罗悄悄,没有一个是省心的。
她又感到庆幸,罗海生和罗奕的加入让这个家圆满了起来,柳恬的青春期也因为多了一个哥哥的角色,而变得不那么单薄。
楼下花园里的秋千是罗奕给她两个妹妹准备的,一高一低,低的是罗悄悄的,高的是柳恬的。柳惜坐在上面,觉得哪个高度都不舒服。
十点半的时候,柳恬蹑手蹑脚地从后门遛进餐厅回了家。柳惜看在眼里,自觉状态不好,想着隔天再找她谈话,就放了她一马。
今晚的云雾很厚重,天上看不到任何一颗星。柳惜再次想起罗奕那句讽刺,此刻没了一丝一毫的气恼。她摸了摸脖子上的吊坠,将它视作警醒。
想到那个夜晚,柳惜扯着嘴角笑了一下。说到底,她欠他一个女朋友,那天伤心的不只是她。
那年她十九岁,缠着罗奕陪她去听音乐节,害得他跟谈了三年的女朋友分了手。那是罗奕欠她的心愿,怎么能怪她呢。她那会儿都还没正式表白过,也根本没想过让他们分手。
那也是个骄傲的姑娘,走得头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