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致行的电话没有如约而至,冯佳琳却破天荒的给她打了个电话。
事隔四年,这是她第一次打电话给江盈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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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机场出来,就嗅到了北京春天泥土的芬芳,只是夜晚并不能完全温暖起来,香气带着清洌。她戴着墨镜,眼睛一遛,就看见了沈致行的身影。
她脚下踌躇着,没有一步向前环住他的手臂,紧抿的唇线让她看起来疲惫不堪。
她刻意挑选了这个时间的航班,就是不想人太多被看到。
青葱般的手指拢了拢自己的领口,拎着行李箱走向了他。
怎么了?看起来不高兴?
她就是这么简单,高不高兴一眼就能看出来。
沈致行接过她的行李箱,墨镜下的眼瞳微敛,她没有挣开,只是朝他扯了扯唇。
江盈脉很喜欢坐在车里眺望远方,但北京市区的高楼林立,实在用不到眺望这个词,也只有机场去往市区的高速上视野会开阔许多。
视野变宽了,心思自然也飘远了,脑海像录影带一样,重复着冯佳琳那日的话。
江盈脉,你凭什么把沈致行占为己有,他在美国这四年,你知道他是如何过来的吗?在他最落魄最无助的时候,在我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