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佳琳面色不带,哀笑道,你这么说,真让我难堪。
他从来没有怀疑过江盈脉爱不爱他的问题,她若不爱便不会嫁给他,她若不爱便不会对他撒娇。
她从不是一个很坚硬的女人,他在与不在她判若两人。这也是分别了四年后,他最近才感悟出来的。
他在时,她像个孩子一样对着他傻笑,如某个周末的早上,他被眼上的一阵瘙痒弄醒,却发现肇事者正在自娱自乐的抚摸着他长长的睫毛。
他不在时,她就像一只冰蚕,用一层厚厚的蛹将自己包裹严密,只是里面寒冷无比。
这些过往已经布满了历史的尘埃,但有的不久前还在继续。
沈致行手指抚着自己的脸,昨天那一巴掌还火辣辣的烙在那里言语上的攻击,从前是他所不屑的,却没想到已经是第二次遇到。
他企图寻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哪怕说自己妒忌吃醋都好。可是这些分明不是借口。他每一次生气,都是因为自己在质疑她的感情,他可以容忍她生气,甚至离家出走。那一巴掌都没有让他有一丝羞耻感,唯一难以忍受的只有她对他的感情。
而如今,她不顾一切的选择了另外的一道路去走,他竟然有些不确定这是否在赌气,或是真的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