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直接过来的。才毕业一年,他已经通过了司法考试与公务员考试,入了南城区的区检察厅,虽只是底层,但以他的年纪及家世背景,着实已经很不容易了。明媚还是第一次见他穿正装,这令他的气质更加沉着成熟。一时之间只觉得有点恍惚,从前她记忆中的那个他,是真的已经远去了。
洛河在沙发上坐下,微微抬头打量房间,他十几岁时来过这里数次,就在这个窗户下,他曾给她改过练习本上错误的数学题,还用钢笔敲她的头,骂她真是笨死了。隔着漫漫时光烟云,一切像是没有变,可一切又都早已变了。
他跟她之间,再也回不去从前了。
他收回目光,眼睛不敢直视她,低低地开口:“许或的事,我可不可以拜托你,庭外和解?”
明媚心里早就清楚他找她的目的,但当他真的说出了口,她心里依旧忍不住阵阵发冷,她竭尽全力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冷静:“如果现在躺在医院里,或者躺在太平间的那个人是我,你是不是还会这样说?”
“明媚……”
她打断他:“你是不是觉得,既然原谅了第一次,那么第二次第三次,都是天经地义的对吗?”
“明媚,”洛河紧了紧手指,艰涩地开口:“许或去找你